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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可能听到过这样一个笑话，说的是有个富人走进曼哈顿的一家银行，说是要借5000美元，二个礼拜就还，银行说要有东西抵押，那位富人说就拿我开来的名牌跑车抵押好了。; N/ q k, y/ U! ]2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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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周后，富人果真来还钱了，五千美元本金，15.41美元利息，分文不少。办事员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人会缺五千美元头寸，于是好奇相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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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人说：“我在曼哈顿哪里找得到二周十五美元的停车场？而且还是停在万无一失的金库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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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N$ b6 E" k3 f: i+ y% F# B 车可以抵押，房子可以抵押，钱也可以抵押，说到钱，应收账务、债权、股票、债券都可以理解为是“未来的钱”，而古董钱币，可以理解为是“过去的钱”，这些都可以抵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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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你听说过有人拿着可流通现钞抵押换钱的吗？打个比方，拿着四十捆五十元人民币现钞做抵押，问银行借了七块钱，然后过几天拿七块零几分来换回现钞……难道要省一点“收费停钱场”的费？闻所未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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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这个故事的男主角洪奎良，就做了一回“拿现钞抵押”的事，他用四十锭共二百两银子去当铺换了七个铜板，之所以是七个铜板，因为多了怕没有钱去赎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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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这么做？因为那些银子不是普通的银子，这么说吧，那四十捆五十元人民币是连号的新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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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故事是长篇弹词《描金凤》中的一段，甚至可以说是引申出的来一个故事。我说过金贵生是《玉蜻蜓》中很没有存在感的第一男主角，那么《描金凤》中的徐蕙兰则更惨，要是演钱厾珓（亦有写成“笃诏”的，讹也，参见拙着《上海闲话》）或汪宣的拿了最佳男配角奬，那么这个徐蕙兰连提名也不会有。& x1 E* A2 \0 s7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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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也难说，因为这个演员需要一人分饰两角——徐蕙兰与金继春，徐蕙兰被人冤枉，金继春与他换监（狱），然后代斩校场，还是有点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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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8 R& p! B1 c; p! ^ 徐蕙兰被人冤枉，长篇弹词《描金凤》中假徐蕙兰是被江湖好汉劫法场救出，而中篇弹词《老地保》中，则是老地保做了吹哨人，在行刑之前就为徐蕙兰平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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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]( o; K! V) o6 _$ u6 m- z. I 慢慢说，老地保叫洪奎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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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]! p7 Q& h$ a' R1 \4 o8 T! U 徐蕙兰去河南王府投亲，王府管家马寿想要除去徐蕙兰自承爵位，打算杀死徐蕙兰后，再栽贜王府现夫人内侄王廷兰。不料当晚，王廷兰醉酒与徐蕙兰误换牀榻，结果马寿误杀王廷兰，于是栽贜徐蕙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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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案发生，地保洪奎良踏勘现场，发现所有疑点均指向马寿，遂告知县；知县亲自踏勘，被马寿收买，于是对所有证据视而不见，公开发布“人不传人”，噢，说错了，是发布“徐乃真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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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, P) n) o5 W8 }6 G 回衙之后，地保洪奎良闯堂陈述案情，为徐蕙兰鸣冤，结果遭到当场训诫——被打了四十个耳光，还被革了地保之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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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`( a/ H. }) Z! \* ^ 洪奎良受训诫之后，立志要为徐蕙兰翻案，于是开了一家“七碗居”茶馆，以茶馆为平台，宣讲俆的冤枉，逢人便讲，有客就说，结果生意每况愈下。8 u) G0 N) C2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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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意不好，很多人劝他少说点冤枉，比如他的老婆就问他：“你讲冤枉，就能救出徐蕙兰了？”，刘天韵、周云瑞的版本中就有。也有的人问他：“你讲徐蕙兰冤枉，别人的冤枉为什么不说？”，或者“你只看到徐蕙兰冤枉，就没有看到祥符县的建设成就？”，又或“谁让你说冤枉的？是不是受了王府敌对势力的指使？”，反正说风凉话的人很多，真正为徐蕙兰着急的就他一个。( \7 K. @$ q% J" K2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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噢，不对，还有一个，他茶铺的伙计阿二，洪奎良付不起工钱，阿二只能回乡下去，洪奎良嘱咐他把徐蕙兰冤枉的故事讲到乡下去，阿二成了第二个吹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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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奎良吹哨讲冤枉，有打压他的，有冷嘲热讽的，有讨厌他的，也有人打算收买他，马寿拿了二百两银子给他，他见银子上有王府印记，乃是很好的物证，于是收了下来，可这银子不能用，他也没地方藏，于是拿到当铺当了七个铜板。* T( g# s) u& |& } U
F/ d3 D8 m$ D$ ?7 j# ? 洪奎良不怕训诫、不怕打压、不怕水军、不受利诱，坚持在茶馆讲诉冤枉，最后终于等来钦差白启到来，私访听洪奎良诉说冤情，问清案情，抓拿凶手，平反徐蕙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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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哨人洪奎良在书中曾经大叫一声：头上到底是天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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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上到底是天啊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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